推荐阅读: 我的微信连三界 夫人,你马甲又掉了! 嫁纨绔 掌欢 佔有姜西 学渣同桌不需要安慰 绝世剑帝 重回我爸当校草那几年 都市少年医生 造作时光

奔跑吧襄铃 红叶湖之宿命的邂逅 1


    我叫襄铃,是一只狐狸,听树爷爷说,还是极少见的金丝狐。
    树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是老的成精的千年树妖,道行挺高深的,就是不知道为何,近来他总是喜欢睡觉,忘性还很大,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人类说的老年症。
    其实我还有父亲母亲,只是素未谋面,不过倒是常听树爷爷念叨他们,倒也知道些许。
    据说我的父亲是青丘国国主,一代妖王,我的母亲是人间的绝色女子,医者仁心。他们的爱情不曾受到族人的祝福,相反,受到家族的追杀。迫不得已,在最后的决战之夜,父亲带着必死的决心将我交代给多年的好友,也就是树爷爷。
    我不知道青丘国在哪里,树爷爷也不知道,但我想,总有一天我可以见到我的父母,然后将他们带回红叶湖,和树爷爷一起生活。
    是的,我所在的地方叫红叶湖,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不曾离开。红叶湖不大,除了树爷爷和我,也就只有几只小妖为伴。
    树爷爷在红叶湖周边设了结界,外人进不得,我却也出不得。
    每当我捣鼓着那些结界时,树爷爷总是说我还小,等我长大了就可以离开红叶湖去外面闯闯了。
    我对出去闯闯并不十分感兴趣,我只是想出去寻找我的父母,于是我拼命长大,拼命修习法术,终于在我十岁生日时,我修炼成了人形。
    我兴高采烈地去问树爷爷,我是不是可以离开红叶湖了,树爷爷却说不行,还得再长大一些。
    我不知道树爷爷口中的长大究竟是多大,但是我一项很听他的话,我乖乖地在红叶湖呆着,一呆便是十五年,直到泞鸽的出现。
    泞鸽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类,哦不对,应该是第一个接近人类的野人才对。
    他是被哓绮带回来的,哦忘了说,哓绮是一只松鼠精,属性公,早我一年修成人形,我的青梅竹马。但与我不同,哓绮和其他的小伙伴都被树爷爷允许每年可以出红叶湖一次,也因如此,我方能和泞鸽相遇。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红叶湖来了个真人的,与我们这些假人不同的,货真价实没有一点妖气的真人。
    我溜达过去瞧的时候,泞鸽还睡着,眼睛松松软软地闭着,周身无一物遮身。
    我踢了哓绮一脚“你是不是又抢了别人的衣衫!”
    哓绮揉揉被我踢痛的小腿,瞪了我一眼,似气愤似无辜“哪有!我见到这人时他便是赤身的,我也觉得奇怪,按说人类不都讲究仪容吗,这人竟像稚童一样身无一物赤身游走在街上,还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周围的人个个闹了个大红脸!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是挺奇怪的……”
    闻言哓绮本就闪闪的眼睛倏地更亮了,一张脸凑上来,兴奋中带着丝丝探究“是吧是吧!还有更奇怪的,他竟然在找你!还不快点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偷遛出红叶湖的?”
    我当然没有离开过红叶湖,所以此刻自然是一头雾水,我对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吭声,转而继续看向还在睡梦中的那个人。
    在哓绮这些年外出体会的教育下,我渐渐知道并接纳一些人类世界的规则,了解了人类一族对美丑的定义。眼前的人,阳刚深刻的五官,雄健的无一丝赘肉的身躯,若从人类的角度看,怕是俊美得有些过了。
    我盯着他的脸细细探究,我不解,为什么哓绮会说这个人在找我,我明明不认识他呀,他又为什么会找我?
    我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托着腮凝视着这个陌生的人,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额际散落的碎发。
    周边围着瞧热闹的小妖早已纷纷离去,美的妖娆的余晖中的红叶湖畔,就仅剩下我,哓绮,树爷爷,和这个人类。
    树爷爷还在打盹,近来他打盹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一睡便是三两月。哓绮盘膝坐在我旁边,学着我的样子把玩着我的头发。
    额,或者说这个动作应该是我学哓绮的才对,平时他就老爱在我发呆的时候从背后轻轻扯过我肩上的长发把玩,直到扯的我瞪他方才讪笑抽手罢休,为这事儿我们没少吵架。
    虽然我与哓绮是同妖龄的青梅竹马,树爷爷也说我们是月老姻缘线上注定的一对,但我与哓绮都对此等天注定的事情不屑一顾。
    为了证明我们之间的不合,我们吵嘴打架无一样没干过。哓绮更是凭着那张吃香的人脸,游走于红叶湖仅有的几只女妖中间,脚踩几只船竟都不翻船。
    虽只是牵牵小手,或搂搂腰学着人类的模样花前月下地肉麻一番,并无做出出格之事,我却仍是鄙视他。
    我不知道我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像哓绮这样的……荒唐---这是我后来去到人间学会的一个词,用在哓绮身上再合适不过。
    我知道我又在发呆了,在这个美丽却寂寞的红叶湖,我除了练功,仅剩的娱乐活动似乎也仅剩与哓绮扯皮……和发呆了。
    因此我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睡着的人眼皮动了一动,后慢慢睁开了。直到哓绮一声夸张的怪叫,才将我拉回现实,好巧不巧正对上那人清澈迷蒙,晶莹黑亮的眼睛,霎时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我盯着他的眼睛,傻傻痴痴地看着,那眼干净的能清晰地映出我的模样---随意披散的长发乌黑柔顺,柔美细腻的五官精巧灵动,眉宇间还带着尚显青涩的魅惑,那是狐之本性。
    我一直知道自己很美,因为哓绮每每从人间回来,总会跑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对上我的眼睛遗憾又讥笑地说“这真人怎能就不如假人生的美呢?真是讽刺……”
    只是从没有一刻,我有如现在这般清晰地看清自己的美,即使是那树爷爷口中天下至纯至清的红叶湖的水,也未能如这人的眼睛一般,映照出我最最真实的模样。那一刻我竟有些恍惚,仿佛我与他真的似曾相识,但这种感觉仅仅容我持续了三秒,下一秒我就被迫清醒了。
    头上莫名挨了一记栗子,很疼,疼到足够使人清醒,我微怒地瞪了眼哓绮,低声喝斥“干什么呀你!很疼哎!”
    哓绮别扭地回瞪我一眼,没应声,只努努嘴撇开了头。
    这一记我自是挨得有些无辜,我暗暗思量着以后得空一定要还回去,只不过当下还有正经事,就先暂且饶了他。
    如是想着,我的目光重又落回到那人身上,才忽地发现我的一只手还落在他的碎发上,食指指尖还缠绵地绕着几缕青丝。后来哓绮告诉我,我当时那模样说不出的怪异。
    我自是觉得无所谓,但转念一想,这人既是普通人类,难免会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于是我略微迅速地抽回了手,又继续打量着他。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与他相比,我刚刚的愣神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发誓,他此刻发愣的模样绝对比我难看,光是那倾泻的口水,就胜我几百回合了。
    我有些惊愕地瞪着他源源不断的口水,呆愣片刻,立马从石头上跳起,弹开,缩到哓绮的背后瑟瑟发抖,再不敢看那人。
    口水啊……会吃人的口水啊!六岁那年,我还没有化为人形,尚且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曾被一只居住红叶湖多年的狮王逮住,离变成红彤彤的狐狸肉仅仅一步之遥。
    我犹记得那狮子一步步朝我摇尾走来时,嘀嗒,嘀嗒……络绎不绝滴入泥土中的口水的恐怖的声音。
    幸好哓绮那只高我一个头的松鼠精及时出现,抱着我窜进了树爷爷亲戚的肚子里,才捡回来一条小命。
    虽然我与哓绮平时互相怎么看怎么不对眼,但到关键时刻他还是有那么一点青梅竹马的自觉的,至少知道在外人或敌人面前护着我。
    他常常故作老成地摸着我的头说“你这么笨,去到人间肯定是被宰的下场。”
    而我总是不以为然地打开他的手,认为他不过是危言耸听,仗着自己比我早几年出去外面看看,就骄傲得意瞧不起我了。
    哓绮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忽又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了然大笑“哈哈哈哈!小铃儿啊小铃儿,你可真是笨死了!他是人,人不会吃人的,你怕什么呀!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笨!”
    我告诉自己暂且忽略那几个笨字,来日方长此仇慢慢报,现在还是小命要紧“人不吃人但人吃狐狸,会把我剥皮洗净切块做红烧狐狸肉!还会把我的皮毛扎孔穿线做成衣裳!”光是想着,我便又抖了三抖。
    哓绮愣了一愣,忍住笑,竟一时语塞,扭头对着正坐在地上一身一脸迷茫的人道“喂!你不是一直嘴里念叨‘找襄铃‘‘找襄铃‘吗?怎么这会儿见到她了你又不吱声了?”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