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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 第一百三十三章 范建的剑


    户部的清查工作依然在继续随着战线的扩大各部投入人员的增多终于在那些陈年帐册之中找到了某些可以拿来利用的蛛丝马迹。
    清查组的大臣们终于放下心来姑且不论那些线头子能揪出户部多少问题只要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也算是打破了范尚书领下户部完美无缺的形象。
    第一个问题出在庆历四年往沧州的冬祅钱中数量并不大。
    但从这个线往上摸就像滚雪球一样被户部老官们遮掩在层层掩护之下的缺口越来越大逐渐触目惊心地坦露在调查官员的眼前。
    太子及吏部尚书颜行书大喜过望根本没有在意胡大学士力求稳妥的要求命令下属的官吏深挖死挖一路由郡至京将那些繁复的线条由根挖起渐渐手中掌握的证据已经逼近了京都也就是逼近了户部那些能够真正签字的高级官员身上。
    一直在户部负责接受审查的左右侍郎也开始心惊胆颤起来这笔冬祅的帐当初也有计划也是他们曾经过目的事项只是怎么也料不到区区十万两银子的冬祅后面又牵扯出来了这么多东西。
    不论是朝廷还是商人们做起帐来最擅长的就是将大的缺口粉碎成无数的纸屑再撒入庞大的项目之中如盐入狂雪如水入洪河消失不见。
    谁也没有想到冬祅那些撒下去的负担却没有做到位反而是露出了马脚。
    左右侍郎满脸铁青地在户部衙门陪了一夜当天下值的时候便准备不畏议论。也要去尚书府上寻个主意。不料太子冷冷了话此事未查清之前请户部官员不要擅离同时也调了监察院和几名亲信盯住了这两位侍郎。
    范建入仕以来一直在户部做事不论是新政前后户部的名称如何变化也不论朝廷里的人事格局如何变化他却是从的詹事一直做了起来九年前就已经是户部的左侍郎。其时户部尚书年老病休在家陛下恩宠范建又不便越级提拔便硬生生让那位病老尚书占住位置不让别地势力安排人手进来从而方便范建以侍郎之职统领整个户部。
    时间一晃已是九年过去这九年之中庆国皇帝对范府无比恩宠。而范建也是用这九年的时间将整座户部打理成了一个铁板似的利益集团。
    很悄无声息不怎么招摇的利息集团。
    所以当清查户部开始的时候。户部所有的官员们双眼都在往上看看着他们的那位尚书大人知道只要尚书大人不倒自己这些人也就不会出什么事。
    而今天。户部似乎陷入了危险之中左右侍郎却无法进入范府。一时间户部官员人心惶惶好生不安。
    左右侍郎来不得但范建在户部经营日久像这两天紧张的局势全然了解掌握于胸当天晚上就知道太子爷与清查的大人们已经在户部找到了致命地武器北边军士的冬祅。
    “这一动不了我。”范建坐在书房里喝着酸浆子眯着眼睛道:“不论是谁去沧州巡视那些将士身上穿的祅子都是上等品本官再不济。也不至于在边将士的苦寒上面做文章。”
    今天他不是在对画像话。坐在他对面的是个活人范府门下清客一向深得范建赏识的郑拓先生。
    当年范闲在京都府大打黑拳官司时主理那事的正是郑拓先生此人以往也是户部的老官因为做事得力所以范建干脆让他出了户部用清客这个比较方便的身份跟着自己做事。
    郑拓想了想后皱眉道:“当年那批冬祅非止不是残次品反而做工极其心用地料子也极为讲究棉花当然是用的内库三大坊的棉布也是用地内库一级出产而一些别的配件甚至是破格调用的东夷城货物这一朝廷不出大人半不是不过”
    他欲言又止。
    范建笑了笑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做事谨慎不过分析事情来是不惮于从最坏的角度去考虑。”
    郑振苦笑道:“不过那批冬祅用料不错所以后来户部商价地时候也是定的颇高从国库里调银似乎多了些。”
    “直接一吧。”
    “是老爷。”郑拓道:“户部从那批冬祅里截了不少银子下来后来全填到别地地方去了。”
    “不错。”范建面无表情道:“这批冬祅确实截了些银子那些因为当月的京官俸禄都快不出来陛下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我又不忍心让此事烦着陛下内库那时的拔银又没到又要准备第二年西征军的犒赏部里不得已才在这批冬祅里截了些银子。”
    他挥挥手笑着道:“不过这笔银子的数目并不大填别的地方也没有填满。”
    “是啊大人。”郑拓满脸忧虑道:“冬祅只是一端此次朝廷清查部里像这样的事情总会越查越多而这些调银填亏空的事情往京里一拢只怕最终会指向部里最后调往江南的那批银子。”
    范建叹息着摇头道:“没有办法其实这次往江南调银主要就是为了内库开标一事。这和安之倒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本官身为户部尚书也是想内库地收益能更好一些朝廷如果不拿钱去和明家对冲明家怎么舍得出这么多银子”
    他低下头轻声道:“其实这批银子调动的事情最开始地时候。我就入宫和陛下过。”
    书房里死一般的沉闷郑拓瞠目结舌半晌出不话来如今清查户部的借口就是户部暗调国帑往江南谋利哪里知道这次大批银两的调动竟是宫中知道地
    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皱眉道:“老爷既是陛下默允的事情干脆挑明了吧。”
    范建很坚决地摇摇头:“陛下有他的为难之处朝廷去阴害江南富商明家。这事情传出去了名声太难看只是如今朝野上下都在猜测那件事情陛下总是迫不得已要查一查。”
    他叹息着道:“既然如此怎能挑明”
    “那怎么办”郑拓惊骇道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本来就是皇帝陛下主持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平息物议范尚书不要被迫做这个替罪羊。
    范建面色平静道:“身为臣子。当然要替圣上分忧户部此次调银动作太大终究是遮掩不过去。如果到最后部里终究还是被查了出来不得已本官也只好替陛下站出来了结了此事。”
    朝廷对付明家用的手段甚是不光彩。而且明家的背后隐隐然有无数朝官做为靠山为了庆国朝廷的稳定着想。这种手段由陛下默允的具体事宜当然不可能宣诸于朝。
    郑拓面现感动与悲伤心想范尚书果然是一位纯忠之臣在这样地风口浪尖想的还是维护陛下的颜面与朝廷的利益。
    “大人辞官吧。”郑拓沉痛道:“已经这个时候了没有必要再硬撑着下去了。”
    范建摇了摇头意兴索然。
    郑拓再次痛苦劝道:“我知道您并不是一个恋栈富贵之人看当前局势陛下心中早做了您辞官。便停止调查户部一事的打算。只要您辞了尚书一职也算是对调国帑一事做个了断。想必二皇子与长公主那边也不可能再穷追猛打。胡大学士与舒大学士也会替您话”
    其实关于辞官的问题郑拓身为范建的心腹已经建议了许多次但范建一直没有答应。他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明明做了就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却偏偏做不出来。”
    范建轻低眼帘道:“户部一直由我打理着朝廷连年征战耗银无数大河又连续三年缺堤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国库的空虚程度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当前的危难局势。所有地官员们都以为如今还是太平盛世其实又有谁知道盛景之下潜藏着的危险”
    “可是范大人已经去了江南只要内库归于正途国库危势必将缓解。”郑拓惶急道。
    范建心头暗笑如果不是内库的局面已经被范闲完全掌握如果不是陛下有信心在两年之内扭转庆国国库地情况那位圣天子怎么舍得让自己辞官
    心里是这般想着他的脸上却是沉痛无比道:“正是因为范闲初掌内库情势一片大好所以此时我才走不得”
    范建叹息道:“一是因为正值由衰而盛的关键时期我不敢放手还想替陛下打理两年。二来就是安之这子他看似沉稳冷漠实则却是个多情狠辣之人如果我真的辞了官还是因为往内库调银地事情他那性子只怕会马上辞了内库转运司的职司回京来给我讨公道。”
    郑拓满脸震惊细细一忖尚书大人地话倒确实有几分道理。
    “天色晚了你先回吧。”范建闭目道:“至于部里的事情你不要过于担心虽然各司星星之火燃起终有一天要烧至本衙甚至是本官的身上但只要能挺一日本官就会再留一日而且这火势大了起来谁知道要烧多少人呢”
    郑拓叹息了一声深深佩服于尚书大人一心为公不再多话离了书房而去。
    他离开范府上了自己的马车回了自己的家铺开一张纸写了一封密信。交给府中的一个人然后躺上自己的床睁着那双眼久久不能入睡。
    范府清客郑拓直到今天为止他扪心自问依然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户部尚书范建其实也不清楚自己的心腹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地门下清客郑拓郑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他只清楚一。
    郑拓不是自己地人。
    郑拓是皇帝的人。只是不清楚是通过监察院安插到自己身边还是走的内廷的线路。
    不过不管是哪个线路范建清楚这些年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宫中的那个男人看着的所以这些年来范建所有地一举一动也都是演给那个男人看的。
    包括今天晚上这一番沉痛而大义凛然的分析。
    范建不是林若甫他不会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打倒因为从很多年前那一个夜晚开始在西边的角鼓声声中他就下定了决定心。绝对绝对再不会相信京都里任何一个人。
    户部确实往江南调了一大批银子而且这批银子的调动确实也是经过了庆国皇帝的默许。所以当宫中因为此事震怒下令三司清查户部的时候范建竟是出离了愤怒感到了一丝荒谬的戏剧感。
    他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这批调往江南地国帑。当然不是为了和明家对冲所用范建知道自己那个了不起的儿子早已经归拢了一大批数额惊人的银两。只是不知道这些银两是从哪里来地。
    范建调银下江南其实只是为了给范闲打掩护。老范思考问题比范要显得更加老辣他根本不相信范闲可以用叶家遗产的借口服皇帝相信夏栖飞手上
    突然多出来的批银子。
    每每想到此处范建就忍不住要叹息范闲做事胆子果然越来越大竟敢和庆国经年仇敌北齐联手
    儿子胡闹。当老子的不得已要进行遮掩而且为了保证儿子地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户部也必须往那个钱庄里注些银两保证随时都能取出钱来。
    这就是户部往江南私调国帑的全部真相。
    在这个计划当中户部调动地数目虽然大但真正花出去的却极少绝大部分的份额在江南走了一圈早已经回到了户部所以范建根本不担心太子和吏部尚书那些人能真正查出来什么。
    另外范建刻意漏了一些去了河工衙门。
    皇帝想让一位并没有什么太大漏洞的大臣辞官只需要造出声势再通过某些人进行巧妙的暗示那位大臣就必须辞官。
    奸如前相林若甫也是倒在了这种安排之中。
    范建如今不想接受陛下的安排也不想这么早就回澹州养老所以他放着户部让人去查只有把水弄浑了才能越地体现自己的清。
    同时要通过郑拓的嘴巴再刺刺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只有那个男人相信范建是忠地是傻的是蠢地却又是不可或缺的范建才能继续在这个黑暗重重的京都傲立着在一旁用慈父的目光看着范闲的成长。
    “都控制住了吧”范建端详了一眼信纸信是寄给远在江南的儿子的这才开口道。
    一位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深深一礼道:“郑拓和袁伯安一样都无子无女估计都是监察院的人。”
    范建皱着眉头道:“袁伯安真是监察院的人难怪我那亲家倒的如此之快。”
    黑衣人沉声道:“但郑拓有个侄子据属下调查应该是他的亲生儿子只不过他怕宫里拿这个儿子要胁他所以一直不敢认。”
    范建眉头一挑微笑道:“很好我们可以要胁他了。”
    黑衣人沉默着一头双手平放在身侧只见此人的右手虎口往下是一道极长的老茧如果是范闲看见这个细节一定能够联想到高达那些虎卫们因为长年握着长刀柄而形成的茧痕。
    范建望着黑衣人道:“跟着我确实没有太多事情做这些年来你也闲的慌了不要怨我。”
    黑衣人笑了起来诚恳道:“十一年前属下防御不力让太后身边的宫女被疯徒所杀已是必死之人全亏大人念着旧情暗中救了下来。如果不是大人救命之恩这些年来只怕属下早在黄土下面闲的数蛆玩。”
    范建笑着摇摇头道:“你就是这种佻脱性子一儿都不像虎卫也难怪陛下当年最不喜欢你。”
    然后他道:“盯着郑拓必要时把他儿子的右手送到他的房里。”
    前几天一直在病昨天搭早班飞机所以五就离家出走至机场上飞机飞机飞了许久然后传来空姐温柔的声音:“宜昌大雪不能降落。”所以飞机再次折回广州在机场呆拉至酒店吃湘菜又获通知可以降落大喜再至机场上飞机飞机飞了许久杀入层层雪云之中降落于零下三度的宜昌大冷坐大巴回城下车拦不到计程车坐公汽据传宜昌云集隧道塌方全线封锁公汽绕道四零三据传四零三某处交通事故堵车回家时天已尽墨虚弱不堪。
    所以是宜昌有大雪不能降落才会有这些问题并不是昨天领导帮忙请假时所的广州下大雪要知道广州下大雪那我的冤情就未免太重了些。其时广州一片阳光碧空万里我就在南国的灿烂阳光中诅咒着宜昌的风雪。
    事情还没有完。
    回家硬盘出问题此事早知已在广州买了一个二百五十的硬盘所以并没有当回事。但当安上新硬盘之后才愕然现我没有光驱怎么装系统又折腾半夜找到姐夫的光驱整了许久装上新系统然后又愕然现原来的老硬盘挂上去又认不到那我上面的东西怎么过来
    不怕我还有盘这东西是好的但是最终确认原来的老硬盘似乎是坏了。
    终于有了庆余年开写以来的第一次停更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像是某个纪录被打破了一样就像是凯尔特人终于输球了。
    然后我很惊讶我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如此勤奋的人了
    搞到很久才睡我今天很晚才起来。
    家里还有姐夫的电脑可以用所以写东西是没有问题的。但我很难过很害怕我很害怕原来的老硬盘上的数据再也捣不出来了那上面有很多东西我的恋爱世纪我的梦幻情侣我的教父我的异形最可怕的是上面还有我这七年来写的所有东西映秀烧鸡庆余年的初稿草稿开头写的一些散篇如废话之类最最可怕的是上面有我这些年的经历包括信件截屏聊天记录存档。
    庆余年只是我生活中很的一部分。
    那个硬盘上面是我这七八年来的生活痕迹我根本无法承受它们或许将会消失的事实。
    所以我要去修硬盘我的心情相当低落。
    明天去修硬盘请五竹保佑我。这两天或许写的粗疏少些请大家体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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